臭小孩。無誤就是我

聽一首歌，聽見自己的過去。






最近一聽再聽戴佩妮的【臭小孩】，聽她說這是為受到家暴受虐的孩子寫的歌；

小時後自己沒經歷過家暴，父母待我有嚴厲、有鼓勵，嚴格說來是個愛的家庭，寬鬆說來根本是幸福洋溢，

但為何聽這首歌會讓自己想起過去??






我其實相信每個人在小時候的某個時刻，都會遇上一些"迫害"，

不一定是來自「暴力」、「家庭」、「學校」，不一定是生理上的、身體上的，

但確信一定有「精神」、「心理」上的，那是讓長大後回想起來，都會覺得當時光怪陸離的時刻。


如果你有，就一起聽這首歌，療癒自己吧。




小時候發生的那件事，長大至今，大約陳述過三次，若加上這次將會是第四次，

說來奇怪，小時候的事情，陳述越多，很像就漸漸脫離了原本的樣子，加入了某些情感，

變得跟第一次述說的時候有些不同，第二次、第三次的時候，也都讓我感受不同，

絕對不是說了越多而越能撫平的道理，而是反覆述說之後，這件事很像就真的成為影響自己的一件事了，根深蒂固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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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是在幼稚園時候的事情，

印象中是在午睡前的遊樂時光，幼稚園碩大的遊戲間中，大家都在各自玩著彼此的玩具或互相打鬧著，

但在角落，有一間玩具屋，用一些塑料打造成的小房子，就像玩具量販店經常看到的那種，

不知為何，我走到附近，看到了朋友在裡面蹲著，幾個小孩子一起在裡面。


我傻著說：「我也要進去。」


坐在外面的老師便打開門讓我進去了，進去以後發生了什麼其實沒有印象，

應該就是我跟朋友們在玩，然後詢問他們怎麼會在裡面，這樣子的劇情，

他們沒有回答我的問題，關於為何在裡面的這事。


時間流逝，外面的小孩子們都要回教室睡午覺了，

我也想出去睡午覺，畢竟已經玩完了，想休息了。


可是想出去的我，卻在玩具屋的門口被老師阻擋著，說「不能出去」，

我抓著門邊想要出去，他們卻硬是把我推回來，我看向朋友們，他們似乎都龜在角落，不多說話，

我印象中我吶喊著希望出去，再次嘗試突破那個守衛的老師，仍然徒勞無功，

後來才知道，原來在玩具屋裡的小孩，是因為不乖所以才被關在裡面的。(當時的印象是如此)



過了一陣子，老師們也放我們回去了，可能是時間到了吧，沒多做解釋。


趴在教室桌上的我，還在為了剛才的事情...氣憤? 興奮? 委屈?

於是想跟一同趴在桌上的朋友分享，才開口連一句話都沒講完，臉頰上就傳來一陣熱辣感，

老師捏了我的臉頰說：「不要講話！」



永遠記得當時我要說的話是：「我剛剛很勇敢，都沒有哭唷。」



忘記被捏了之後有沒有哭泣，也忘記那天後來的事情，

只記得回家後沒多久，我就換了幼稚園，從沒在去過那間幼稚園了，就連現在也對於那間幼稚園的位置、名稱都已經想不起來了。



後來聽媽媽說，那間幼稚園倒了，

而當時會換幼稚園的原因，也跟那件事有關，只是我怎麼跟爸媽說的，我也忘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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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的我，記得自己不是因為不乖而被關進去，也記得自己想要出來時是沒來由地被阻擋著，

那天的憤恨與激動，很像一直藏在我的內心深處，沒有離去，

或許這跟後來的我都有點害怕老師有關吧，也跟我總是表面獲得老師的喜愛，

但遇到某些時刻，卻總是要跟老師們槓上，槓上的時候，彷彿都有種回到那天的感覺。



長大之後，反覆回想這件事情、反覆咀嚼那天的印象，很像都有種黑暗圍繞著自己，

不過在聽了戴佩妮的『臭小孩』之後，卻有種舒暢感，有種自我解放獲得安慰的感受，

於是反覆聆聽，獲得拯救。




你也是臭小孩嗎?

我是，無誤。




2016.10.06 我們都長大了，但內心還沒